永遠的感動—— 克久拉霍
有人只是聽到我說去過印度的克久拉霍(KHAJURAHO),就笑得很詭異。
以人類性愛雕塑聞名于世的印度神廟群分散在全鎮的東、西、南三個方位,各神廟群相距約3至10公里,雕塑最為集中的西群在鎮上旁的遺跡公園內,屬政府收費管理的景點。其他兩處散落在鎮屬的自然村附近,可免費供游人參觀和信徒朝拜。
神廟整體以及外墻上密密麻麻的雕塑群像除以性愛為主題外,還有以動物和人類各方面活動為題材的描繪,場面極為壯麗,其造型之美不因觀者的“好色”視線而有所動搖。去印度之前,我也聽過有關這方面“談性色變”的介紹,當親眼見到實物之后,我被它的美感所感動,絲毫沒有猥褻感。
踏著以10盧比沃租來的自行車穿過幾個村莊后,我們來到了南廟群,可能一整天參觀廟群的“審美疲勞”現象,我們反被神廟外戲嬉的小學生所吸引。他們在校園做游戲,并不停朝我們揮手。當我們走近時,因為害羞,他們停下活動又跑得遠遠的,其中一個見我們造訪便跑回房屋通風報信。老師客氣地歡迎我們,于是只聽“哇”的一聲,更大群小孩隨跟著老師把我們團團圍住。
與老師的交談中得知,這是一所鎮屬的鄉村小學,有200多名學生,全校僅有的3名老師承擔所有班級的科程,由于條件所限,學校實行半日制教學。教室里沒有桌椅,學生只能坐在地板上聽課寫字。盡管如此,學生和老師的精神面貌讓人鼓舞感動,清一色的校服,小部分高年級的同學還能用簡單的英語與我們交談。每年,有一半以上畢業生考入鎮重點學校。
印度的教育現狀到底如何?我只是一個過客,當然無法了解全貌,但這一趟印度之旅,除了文化風情收獲外,從一個側面窺視到前總理拉吉夫·甘地在上世紀80年代向全國的誓言:“一定要用電子和教育把印度帶入21世紀”對印度的影響和印度以教育為先的成就。
歷史的見證—— 德里皇宮
德里是由新德里和舊德里兩個對比強烈的市區所組成,乃印度的首都,這點大家或許都清楚。我也以為自己知道,但是,兩者間的對比實在強烈超乎想像。
“德里果真如同印度的縮影。是一個將混沌、矛盾清楚示人的大都市。”
來到德里,首先造訪的就是這座位于舊德里并經歷滄海桑田、至今仍氣勢磅礴壯觀的德里皇宮。德里皇宮因其圍墻是用紅色砂巖建成,故又被稱為“紅堡”。紅堡是印度的“紫禁城”——莫臥兒王朝的皇宮。1638年,莫臥兒王朝第五代帝王夏杰罕決定把首府從阿格拉遷到德里,費時10年筑就了德里城以及這座仿照阿格拉堡建造的王宮。王宮耗資900萬盧比,壯麗堂皇,是印度最大的王宮。這座聞名遐邇的王宮,整個建筑呈八角形,有5個城門,二大三小,臨河一面的城墻高達30米,正門在西,稱拉合爾門,是當年尼赫魯(印度第一任總理)宣布印度獨立的地方。
城內的內殿都是用大理石與紅砂石砌成。石柱和墻壁刻有花卉、人物的浮雕,窗欞用大理石鏤空,嵌鑲有各種寶石,璀璨奇目,富麗堂皇。數百年來,紅堡幾經戰火浩劫,我們今天看到的王宮已有部分遭到毀壞,但大部分保持著原樣,是德里最著名的觀光地。當我們自助游7人參觀完并準備離開紅堡時,已是夕陽黃昏,傍晚的紅堡特別壯麗,在落日的余輝中,紅堡似一團火焰在熊熊燃燒,震撼人心,使人流連忘返。王宮外舊德里繁華的街市上,林立的商店餐館閃爍著五彩繽紛的燈光,人喊馬嘶之聲不絕于耳,仿佛再現紅墻內當年奢華的生活,使人親身經歷它幾百年來的風風雨雨。
文化的經絡—— 恒河
印度教是大多數印度人的靈魂。宗教上的凝聚力使印度人保持了獨特的個性,這種個性突出體現在印度文化上,而恒河就是它的經絡。
此河以印度教徒在其中沐浴祈禱聞名,他們相信恒河圣水能洗去一身的罪孽,讓靈魂得到解脫。但事實上,我們看到河水的水質相當混濁。在一般人的概念上,通常“圣河=清流”。不過,即使現實中它是條“濁流”,依舊不會傷害恒河的神圣性。
恒河很長,而且支流很多,不過其中有一處圣地最受信徒尊崇,那就是“瓦拉納西”。瓦拉納西如耶路撒冷一樣,是印度教徒的心中圣地,他們人生的四大樂趣,即“住瓦拉納西、結交圣人、飲恒河水、敬濕婆神”,有三個要在這個城市實現。
對于我們這些游人來說,要理解其宗教價值觀,實在有些困難。不過,為了瞧瞧“在圣河里沐浴的景觀”,我們七人去了一趟瓦拉納西。
為了更好地了解當地的情況,我們到瓦拉納西后,請了一位“地陪”作導游。那天是個平常日子,而且下著小雨,2月份的氣溫仍十分冷,但前來沐浴的人據說也有四五千。我問導游“遇到特殊圣日,大概有多少人會來此沐浴?”,對方漫不經心地答說:“不少于一百萬人吧。”據了解,到那天,幾乎全印度的人都會擠到這個城市來。
沐浴的景象整天都看得到,但以清晨時人數最多,據說,教徒對著初升朝陽邊沐浴邊祈禱最為靈驗。導游提供搭船參觀的行程。搭上小船駛離岸邊,從河中央看岸邊沐浴場面十分壯觀有趣:有的人是將身子浸入河中,恭敬地舀起河水,將水從頭頂淋下來;有的人還會以河水漱口。每個人都虔誠地面對東升的太陽祈禱。女人身著紗麗,男人則幾乎全裸。觀光客像是挖到寶似地盯著“沐浴”的人,不停地對著他們拍照。然而,沐浴的人一點都不介意。快離開恒河時,我終于明白了這種“不介意”,因為這是嚴肅神圣的宗教行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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