金字塔,在我年輕時的夢里是一個美麗的牽掛。它們曾無數次以圖片的形式出現在我的眼中,讓我體驗一種來自遠古的蒼老,來自久遠的燦爛。確切地說,它們的形態,我并不陌生。
但當真的看到它們的瞬間,我目瞪口呆:“世界上居然有這么大的墳”!
我看過北京的皇陵,其規模的宏偉堪稱罕見。但因為在地下,所以很含蓄,沒有震天撼地的震懾。
而這些埃及法老的陵墓,拔地而起,直逼云天,渾樸兼張揚中,流蕩著無可置疑的悲劇美。
金字塔大的有三座,小的若干座,全部呈純凈的褐黃色。它們屹立在尼羅河入海口荒涼的沙地上,向后人顯示著當年法老的威嚴。
此時已是下午四時,陽光帶著沙漠的灼熱,傾瀉在巨型獅身人面像斯芬克斯的臉上,與身后花崗石壘筑的金字塔塔身,變換著光影濃淡,制造出一種無以言表的蒼涼和壯美。
我在想,古埃及人,為了懷念,為了生活小小的詩意,居然留給后世如此令人仰望的文明。
而幾步之外,便是茫茫沙地。這是我平生第一次看見沙漠。積沙一波一波地涌向遠處,再遠處。偶然在寸草不生的沙礫中,突然生出一片綠草。我意識到,這像極了尼羅河流域文明的起源:古埃及人,在96%的沙漠中,艱難、頑強而輝煌的生存歷程。
此時,一架波音飛機呼嘯著從金字塔尖飛過,現代交通工具的轟鳴聲,擾亂了這里的單調和寂靜。
同行記者陳瑤和程志良,職業性地端起相機,記錄下了這個現代與古代完美組接的場景。我對他們嚷道:“你們的新聞圖片,可以申請普利策新聞獎啦!”
四千年后的今天,沉眠地下的法老,可知道,在你們的身后,有幾個東方記者在這里祭拜?在用他們的筆,他們的敘述方式,講述著關于你們陵墓的種種神秘,雖然這些神秘,早已被無數的記者和作家不厭其煩地書寫。
法國國王拿破侖征戰埃及時,曾留下一句非常經典的話。他說:“從金字塔的塔端,是40個世紀在注視著我們。”1800年,拿破侖遠征埃及,試圖切斷英國與印度之間在紅海的通道。戰爭以法國失敗告終,英國人將法國人逼出埃及。侵略性的戰爭,并沒有阻止拿破侖對金字塔的迷醉。
據說,太陽側逆著射在斯芬克斯臉上的時候最動人,他美的純粹,美的徹底。如今,他的雕像不僅出現在開羅大大小小的店鋪中,也被法國巴黎做為雕塑典范,裝飾在凡爾賽宮的后花園。法國人自己說,他們濃重的“埃及情節”,與拿破侖征戰埃及不無關系。屹立在巴黎協和廣場的方尖碑,也是埃及的贈品。方尖碑外形呈尖頂柱狀,由下而上逐漸縮小,頂端形似金字塔尖。在埃及,如此眾多建筑古跡的頂端,呈金字塔尖的形態,可以想見,當年那里人們的精神是向上升騰的。
我很想在月夜清風的金字塔下,任思緒馳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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